Chinen.

在ooc和违()法的边缘反复试探.[doge/]

Whispering.[附耳低语] 01.

Whispering.
附耳低语.



-USUK.





[1]


“马修——” 


抱着熊二郎(他坚持声称这只玩具熊是他的宠物)窝在沙发里看着录影带的加拿大男孩隔着门都能听见他的兄弟在大喊大叫,他叹了口气,熟练地从枕头下面摸出遥控器按下暂停键和保存键,在他刚完成这个动作后,阿尔弗雷德就推门而入。 


好在他早就放弃劝说阿尔弗雷德学会敲门了。


 “马修,你怎么不告诉我他的眼睛的绿色的——还是那种纯粹的祖母绿,”即使距离自己仅仅一米,他的兄弟仍然没有降低自己的音量,“哦,他真是——我从来没见过那么粗的眉毛,不过这不碍事儿,至少他调的酒味道好极了,他是个英国人是吗?感觉他的脾气不大好,但是看他竖起那有趣的眉毛的样子真令人愉快。” 


被他过大的音量和过快的语速弄得一头雾水的马修只能从中依稀辨认出了“祖母绿”“粗眉毛”和“英国人”这三个词。


 “哦,请你稍微喘口气,阿尔,”马修起身去给亢奋的阿尔弗雷德倒了杯水,“我们来理一理,你是说,你见到那个人了?”


 “当然,并且和他简单聊了一会儿。”


 马修饶有兴趣地坐回到沙发上,他的弟弟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后仍然兴高采烈地喋喋不休起来,这样的阿尔弗雷德并不少见,每一次赢了游戏或是比赛后他都是这样。他耐心地等对方把想说的话一口气说完(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自己是完全没机会插嘴的),直到阿尔弗雷德终于耐不住口渴又自己跑去倒了杯水回来,他才有机会开口。


 “我很高兴,阿尔,至少这次见面会看上去并不像前几次那样糟糕。” 


“不,当然不,事实上它好极了!” 


看着阿尔弗雷德那双闪闪发光的蓝色眼睛,里面的喜悦之情简直都要溢出来了,马修并不大能理解只是一次网友见面为什么会让他的弟弟如此激动,大概阿尔弗雷德狠狠揍了那个男人一顿,然后为自己的英雄行为感到自豪。他可不希望是那样——否则他会很愧疚的。


 这让马修觉得很难继续自己想要说的话:“可是,阿尔,我记得发给你的邮件里有写到的,我以为你仔细看过它了。”


 “是的,我有看过,”顿了顿,“在等信号灯的时候。”


 “可是要和我见面的是一位法国人,而且眼睛是紫罗兰色的,”马修的声音越来越小,尾音甚至带着一丝绝望的颤抖,“我想他的眉毛也不粗。” 


室内顿时变得安静,马修觉得自己的心越来越沉重了,他甚至都不敢用余光去看阿尔弗雷德的表情。


 阿尔弗雷德确实为马修的解释感到意外,不过并不是像马修所想的那种,而是惊喜,他早就预想到会是如此了,通过那个英国人的言行举止来看,在交友网站上屡次对他的兄弟进行性.骚.扰这种愚蠢而低劣(那位调酒师亲口所言)的行为显然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忘记去核对一下那封安静躺在他的电子邮箱里的邮件了。 


他想他有理由第二次踏入那家酒吧了。 


直到阿尔弗雷德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并踩着拖鞋轻快地回到自己房间捣腾衣服,马修才长长呼出一口气,把脸埋在怀里的北极熊中。


 “果然还是去道歉吧……” 



而在马修的脑内剧场被无辜波及,甚至可能已经身负重伤的英国人此时正皱着眉修理那把被美国人坐坏的转椅,他已然换下了那身酒保服,黑色的T恤衫上歪歪扭扭印着女王万岁的英文,被洗过多次而有些脱色的牛仔裤紧紧包裹着他的腰胯和腿部,靠在他身旁的吧台上的法国人悠哉喝着从店内偷出来的精品红酒,丝毫没有帮忙的打算。


 “我亲爱的亚蒂,”男人的尾音宛如调情般的被刻意拉长,“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重了这么多,瞧瞧这把可怜的椅子。”


 “如果你正在喝的东西灌入的是你的胃而不是你的脑子,”被叫做亚蒂的人把口袋里用黑色马克笔写着弗朗西斯·波诺弗瓦的工作牌丢在吧台上,语气不善,“你就能猜到是受你常年泛滥的荷尔蒙影响而来找麻烦的年轻人干的好事。” 


弗朗西斯吹了声响亮的口哨,把自己的工作牌收好,亚瑟也总算把这把椅子修好了——他对于这种手艺活向来很有一套,他撒气一般地踹了踹椅子腿,满意地看到它变得比原先更加结实。


 “至少你赚到了一笔不菲的工钱,”弗朗西斯笑眯眯地比划了一个数字,“尽管你被当成了一个多情的同.性.恋混蛋。” 


“哦?我假设你已经知道了全部的事情。”


 “是的,当然,我的小甜心已经跟我说过了,”法国人一边咯咯笑着一边用腾出的手飞快地在手机键盘上飞舞,尽管他背对着亚瑟,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感受不到那英国人此时愤怒的瞪视,他已经听见对方握紧拳头时骨节处传来的清脆声响,“呃——我是说,时间不早了,我记得你明天有门很重要的主修课,不是吗?” 


明显软下来的语气和其中些许讨好的意味让亚瑟选择了让步。 


毕竟在这里跟这个法国混蛋争执起来对自己半点好处都没有,实际上,他和弗朗西斯都在极力避免一件事情被发现,就是他每周二都会替弗朗西斯来这里打工这件事。 


至于为什么会是每周的星期二,因为这是回头客最少的一天,同时是经理休息的日子,此外,也是醉鬼们不分场合开始耳鬓厮磨的情况发生概率最小的一天。


是的,显而易见,亚瑟·柯克兰是个性取向完全正常的直男。尽管和他走的最近的弗朗西斯无数次对此提出质疑。


 他弯下腰在吧台下清点了自己包里的东西,再三确认没人注意到自己,便在弗朗西斯亲切却响亮的一声“晚安,亚蒂”中低声咒骂了一句,疾步离开。


 此时已经接近凌晨,大街上开始变得冷清起来。只要自己搭上回公寓的最后一班巴士,这个令自己厌恶头痛的星期二就彻底宣告结束了。


 很好,没有熟客,没有搭讪,没有突袭查岗——除了被某个愚蠢而自大的美国人指认为对他口中可怜而胆小的哥哥纠缠不清的去他该死的同.性.恋以外,一切都照着他所预料的方向发展,这正是他需要的。


 然而当他打算在等车的空档去旁边的快餐店点一杯外带咖啡(他坚持不在快餐店点所谓的红茶)并隔着橱窗玻璃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时,他预感到他的星期二日常轨道可能要发生些改变了。 


不,还不算太糟,只要这个沉迷于手机游戏的美国人不突然抬头,一切都不算太——亚瑟向上翻了个白眼,是的,这个美国男孩的头顶像是安装了什么雷达,他坚信那双天蓝色眼睛已经准确无误地看见自己了。 


他本可以选择不进这家店,但是亚瑟非常不喜欢这种落荒而逃般的举动,他可不欠这个美国人什么,他一点也不为之前在酒店里踩了他那双白色球鞋而感到丝毫的愧疚。


 “嘿,嘿!”美国男孩灵巧地从椅子上跳下来,胡乱地拿纸巾擦了一下嘴边的沙拉酱,左手还拿着一杯可乐朝自己小跑过来,“伙计,我们能来聊聊吗?” 


他的声音听上去充满活力,甚至是有些热情过了头,亚瑟对于他这种莫名其妙的自来熟并有些无礼的态度十分不满。


 “我的工作已经结束了,先生。” 


“是的是的,我知道,我一直在这边等着你下班,我想你八成是要乘车走的。”金发小伙子似乎觉得自己很聪明的样子,露出一个颇为得意的笑容。


 “怎么?想要为我教会了你这小鬼什么是教养而道谢?” 


哇哦。阿尔弗雷德在内心感叹了一句。这个英国人嘴上真是不饶人。


 “别这么说,伙计,再怎么说我也等了你整整三个小时。” 


“从你吃了如此之多的垃圾食品来看,我觉得应该相信你的话。”这是亚瑟瞥了一眼长桌上堆叠在一起的汉堡包装纸后得出的结论。


 “它们很美味——拜托,不要像我的兄弟那样说话,”大男孩的反应就好像有人损坏了他的名誉一样愤慨,“事实上,那些食物只占用了我半个小时,我并没带那么多现金出门,而且我不想徒步回家。” 


亚瑟第二次翻了个白眼表示他并不想过多深入这个话题,并在心里祈祷在这个美国人开口索要自己的地址电话以及任何联络方式之前,随便来一辆管他去哪里的巴士,总之给他一个离开这里的理由。或者寄希望于面前这个家伙可以察觉到自己此刻只想赶紧回家好好睡一觉,不过看到他转身又朝收银员点了一大杯加冰的可乐,亚瑟便知道这个人——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察言观色。


 “听着,伙计,我很抱歉我认错了人,因为当时只有你一个人头发是金色的。” 


“我并没有打算把它染成别的颜色,”亚瑟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所谓的道歉,他习惯性地环起双臂,并极力使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冷静而理智,“我该为此道歉吗?”


 “我想一定有人说过你的性格糟透了,”阿尔弗雷德佯装没有听出对方的讽刺,大笑了几声拍了拍这个严肃的英国人的肩膀,并在对方意图打掉自己手之前收了回来,“我叫阿尔弗雷德·F·琼斯,顺带一提我不接受除了名字以外的称呼。” 


行了,快闭嘴吧,你这个浑身贴满纽约人标签的家伙。亚瑟强迫自己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祈祷漆黑的窗外被车前灯照亮这一件事上。


 然而这个阳光青年仍在不知疲惫地喋喋不休。


 “我记得你叫弗朗西斯?你的工作牌上的字太潦草了,而且它听上去更像法国人的名字。” 


阿尔弗雷德注意到这位弗朗西斯先生又一次挑起了他极具个人特点的眉毛,这似乎是他被惹恼时的习惯动作。


 “你是怎么想到我会有一个见鬼的法国名字?” 


“呃——但是你的工作牌是这么写的。” 


该死。 


亚瑟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手中的咖啡已经开始变温了,可他现在完全没有想要喝它的打算,他连续嘟囔了四五遍“好吧”,为了和一个美国佬争执而暴露自己的顶班行为,这可太不划算啦。 


结论显然,亚瑟最好现在就离开这间充满了食用油和香草奶精味道的快餐店。


 “你还有一句话的时间,先生,我并不打算为了你而错过回家的最后一班车。” 


阿尔弗雷德强忍住想要纠正对方称呼的念头,为难地皱起眉头,手指不自觉地搅动着吸管发出一串冰块相互撞击的清脆声,他在找一个可以得到对方更多回应的话题,但他遗憾地发现自己近乎完全不了解面前这个浑身是刺的英国男人。


 哦,他已经看到巴士要进站了。他不得不缴械投降了。 


随便来一句什么吧。


 “行了,伙计,明天晚上酒吧见吧。”


 阿尔弗雷德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耸耸肩,打算把只剩冰块的可乐杯丢进不远处的垃圾箱,却在刚扬手的瞬间被一个强劲的力道拽住了衣领,猝不及防地向前踉跄了一步,随后他感受到了脸颊擦过头发时留下的刺痒感,耳处的皮肤被对方吐字带动的温柔空气弄得酥麻,迷迷糊糊中他依稀发觉对方那一口地道流利的伦敦腔听上去格外的性感。


“下周二晚上七点以后,”阿尔弗雷德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烟味,“老地方,别去隔壁桌,除非你想带着一个小男朋友回家或是独自被赶出去向路人展示你的内裤。” 


没再多说一句话,这个英国人快步推门离开,擦得干干净净的皮鞋踩着地板发出窸窣的声响,阿尔弗雷德进行了几次深呼吸才平稳好心跳和呼吸。他并没坦言他曾经确实想领个可人的金发男友回家。


 但不管怎样。


成了,阿尔弗雷德,这个三分太漂亮了!


 他吹了一声口哨,把口袋里仅剩的纸币全部用来又买了一个汉堡,眼下谁还会在意自己要怎么回家?











私设陈列.
*亚瑟轻微烟瘾. 

*亚瑟虽然不喜欢咖啡,但是更不喜欢快餐店里的红茶.

 *目前阿尔弗雷德对于亚瑟只是感兴趣的阶段,而亚瑟对于阿尔则是/这个美国人真烦/这样吧[土下座.



题外话. 

这里是然子,虽然厨了米英蛮久但是一直专业潜水,欢迎大家来找我聊天[x]这样??以及有没有什么想要看到的情节或是想要展示的人物性格特点,如果可以,请务必跟我讲讲/w

评论(3)

热度(32)